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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這樣嗎?就這種程度?」四周是,風切聲還有多佛朗明哥不輕不重的聲音,他就這樣站在那承受我散發出去的攻擊,好像我是一個小白癡拿著棉花糖之類的在砸他。

 

看他那欠揍的表情,真想砸死他。

 

真不公平,多佛朗明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越活越帥越強,這樣就算我再努力,不也永遠只是在他背後追著跑嗎?

 

「多佛,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阿。」我幾乎是自言自語的對著多佛朗明哥這麼說,沒腦一樣的嘀咕,事實上,多佛朗明哥從來就沒有比別人少努力半分,他不甘於命運,無法接受被其他人踩在腳底下,所以一直都很努力,因為別人沒看到,所以就可以否認這一切嗎?

 

「太弱了。」多佛朗明哥輕易的閃過了我一一散發出去的風刃,簡直跟吃飯一樣簡單「呋呋呋這似乎不需要我訓練,妳倒是得心應手,只是力道差了點。」在多佛朗明哥這麼說的同時我也明白了他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。

 

我已經,可以控制能力了,就像他是我身體的一部分,我可以控制右手舉起左手放鬆,可以讓我的左腳跨出右腳外旋,這都是我可以隨意控制的,包含我的能力。

 

只是,我沒有把多佛當成我的敵人,所以施展不出我的全力,但他要看的大概也只是我的能力是如何以及範圍怎樣,例如他現在就有些認真的觀察周圍那些被我砍倒的樹。

 

「所以我是風欸,那我可以飛吧。」我剛說話就使勁的往上跳,但很快又掉回地上,難道這跟我的體重有關?我不禁摸了摸自己平常愛護的小腹。

 

多佛朗明哥非常鄙夷的看著我「色丫頭,妳都可以月步了卻上不了天?」接著他露出了招牌的壞笑,我背後一涼,我保證這不是什麼好事。

 

 

「恩...多佛?帶我來這裡幹嘛?」我跟多佛朗明哥正站在一座山上,而山下,我也不知道為甚麼全部都是刀劍和其他武器,摔下去大概就直接投胎轉世了吧。

 

多佛踩著線站在空中,有些仔細的注視我的臉,好像在看我最後一面,我正打算再問一次的時候,他好像是這麼說的,我也沒聽清楚,因為。

 

讓妳學飛。」 

 

因為我被直接一腳踹下了山,我當下真的很想掐死多佛朗明哥,把他的顴骨揍爆,打歪他的鼻樑讓他不要那麼帥,可是我現在最重要的是,我他媽持續下墜啊!!!

 

我深吸了一口氣,我真的跟死亡好接近,我快嚇尿了,我不要死啊!!!我死了我之後要去見爺爺的夢想呢??誰來保護多佛朗明哥阿?羅會傷心的啊!我還有未來好多旅程還有好多事情沒去體會!早知道我今天就會死我就應該多吃一點炸的阿!

 

在我的身體距離刀劍五公分時,我在半空中定住了,我破口大罵「多佛朗明哥!!虧你還知道來救我!是真的要我死在這裡嗎?」我盯著眼前的刀劍有些緊張,想叫多佛朗明哥快點把我拉上去,我可不想下一秒眼球被刀戳穿。

 

「呋呋呋救妳?妳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,還是死在這裡比較讓人舒心。」多佛朗明哥面色不改的踩在線上,君王般的低下頭看我「看看妳自己,究竟是我救了妳還是妳自己的功勞。」我由上往下的檢查自己的皮膚有沒有哪一個地方被滑破,這時才發現原來是真的,我的身邊飄著些微氣體,讓我不至於被插成屍體,但也不足以把這裡的刀劍全都彈開。

 

我動了動四肢,將臉朝下的姿勢,轉成頭在上,終於是一個比較體面的姿勢了,奇怪!怎麼每次和多佛朗明哥一起我總是在出醜?

 

只是一個念頭,花落。我這麼告訴我自己,只是一個念頭,現在這些風,就是我。

 

我可以控制他們,他們是我的四肢,是我的身體,我可以的。

 

我緩緩的上升,離開這些危險的武器,我甚至可以左飄右飄也可以突然加速,我在這些武器上方開心的飛來飛去,好像在跳水上芭雷一樣,雖然我連游泳都不會就是了。

 

開心之餘,我想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。

 

「多佛朗明哥你去死吧!!!!」我飛快的朝多佛朗明哥飛了過去,一個拳頭伸了出來,呈現常見的超人在飛的方式,我超級想用我的拳頭把多佛朗明哥揍飛一次,但...這樣太暴力了吧,他是多佛欸,是少主欸,是每天和我一起睡的人欸,也沒什麼深仇大恨。

 

我分析的頭頭是道,卻一點也沒思考過我到底打不打的中。

 

「呀!!!不要以為你是少主就可以為所欲為啊!!!」接著就看到我的拳頭變成了一根纖細的食指,是的,我呈現一個飛快的飛姿,伸出了我可愛的食指。

 

我用力的朝多佛朗明哥刺去,卻被他慵懶的躲了過去,但他背後的岩石卻剝落了,我一點都不氣餒,我可是人稱可愛、鬼靈精怪的花落啊!我就不信了,今天有能力加持,我還能連一下都擦不到他,哼哼,多佛朗明哥你也有今天阿!

 

「指槍這種東西。」我一回過神卻發現多佛朗明哥就在我的面前,他的手攬住了我的腰,將我拉得更靠近「就是要瞄準好再用。」接著他的手指就抵住了我的腦袋,這個感覺,就像我剛剛對著他刺過去那樣,原來那就是指槍...可是...可是現在...

 

「多佛...你不是認真的吧?」我不禁有些恐懼,如果剛剛我沒學會控制能力,他會來救我嗎?還是冷眼看著我被亂劍插死,接著嘖的一聲回到城堡,回到沒有我的生活?他是真的想要我去死嗎?我是願意為了多佛朗明哥去死的,但不是這樣的。

 

「怎麼?妳覺得殺了妳,是不可能的嗎?」我竟然光是聽了這句話,眼眶就濕了,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如果我在多佛朗明哥心中一點意義都沒有,那我的存在又有甚麼價值。

 

我們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嗎?我們不是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嗎?

 

如果根本不需要我,真心希望我去死,又為甚麼要把我從非常召集中帶回來。

 

我情願在那一天,被海軍殺死。

 

「回答我花落,妳以為單憑與我們生活十年就能讓我對妳手下留情嗎?就能讓我猶豫是否殺了妳嗎?」 多佛朗明哥的手沒有顫抖,禁錮腰的手也沒有鬆懈,我從淚水中試圖看清楚這個人,我好想知道他究竟想了些甚麼,如果說我以前曾經想過把他切成生魚片,我現在最想的卻是看看他腦袋、他的心裡究竟想了甚麼。

 

我看不清楚啊...多佛,如果你是這麼無情的人,你真的想殺了我,究竟為什麼?要對我那麼好。

 

我在吃了惡魔果實後,為甚麼要救我,為什麼要守著我。

 

我和多佛朗明哥這幾年來的記憶如同湧泉般爆發,這世界上我最無法割捨、最能讓我心痛的人,就是這個用手抵住我額頭的男人。

 

他曾在某天的夜晚發現我偷溜去廚房找吃的時,極為難得下了一鍋麵給我,那天我問他要不要也教我煮煮東西,這樣以後我就可以自己來了,多佛當時捧著一碗麵還裝著酷說不要,我當然是氣呼呼的直罵他小氣,他卻對我說「只有妳什麼都不會,我才甚麼都能為妳做。」或許他那天真的醉了,才會說出這種話。

 

他告訴我,他還是天龍人的時候,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些甚麼,而所謂我那些想學得的東西,都是在他跌入這人間地獄後才學會的,如果可以,他寧願我甚麼都不會。

 

我當時低下頭悶不出聲,我只是一直埋頭苦吃我那碗麵,這個男人還是當時把我打到脫臼,讓我倒在泥地內的男人嗎?他還是那個問我第一句話就是會不會殺人的多佛朗明哥嗎?

 

從甚麼時候開始,他不願意訓練我,抽了空跑來問我吃飯了沒,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會擔心我了?

 

在我第一次來到這座島過第一次生日的時候,多佛朗明哥沒有特別開心,對他來說生日根本不是甚麼大不了的日子,多佛朗明哥大概也沒有真心的為一件純粹的事情開心過吧。

 

那天他對我說他不懂為甚麼要許願,想要的東西唯有靠自己的雙手才能得到。

 

是阿,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,想要什麼?靠自己的得到,有心事?靠自己解決,他除了自己以外,他還有什麼?他的心可有讓別人進去過?

 

還記得那時候年幼的我竟然也能理解這一點,衝著多佛朗明哥大喊「你最好就永遠別讓任何人進去!」多佛朗明哥像是覺得我可笑一樣的真的笑了出來,接著就在生日當天被痛打了一頓,連生日蛋糕都沒吃到,因為這樣所以那天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。

 

我進去了嗎?多佛。

 

我輕撫了多佛朗明哥抵住額頭的那隻手,都長繭了阿...你到底,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,做了多少訓練,讓自己變強、更強、比誰都強,在你的世界,本來應該只有勝者為王,除了力量、強者,其他都不存在的。

 

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默默流下眼淚,這是第幾次來著?在多佛朗明哥面前落淚,第二次?還記得他不喜歡弱者,他不會喜歡我哭的。

 

的耳邊出現了許多曾經他對我說的話,我從輕撫轉而握住他的手,我一點都不怕死,可是多佛,你下的了手嗎? 

 

妳離這裡多久了?   

 

我輕輕一笑,眼前閃過了那天多佛慵懶的模樣,體認到他也是會累的普通人。

 

妳要是敢背叛我,我就用武裝色彈穿妳的額頭。

 

比起親生弟弟,我更在乎妳的安危,妳說妳是不是很危險?

 

你告訴我,怎樣才能讓她好起來?我只要聽這個!

 

呋呋呋狂妄的小丫頭,那我要妳幹什麼?

 

別人的東西沒甚麼好羨慕的,要嘛搶過來,要嘛毀掉

 

色丫頭脾氣倒挺大,呋呋呋是被誰慣出來的?

 

我伸出另一隻手摘下了多佛朗明哥的眼鏡,我真的好喜歡他的眼睛,這讓我覺得,他確確實實的看著我,他心裡是有我的。

 

多佛朗明哥是怎樣的人,他是不會浪費一絲一毫時間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的人。

 

我描繪著他的眼睛,他倒也由著我,我從眼尾滑到耳朵,在到耳垂,接著到脖子,我此刻無比的平靜,只是淡淡笑著,然後無比堅定的道「是阿。」

 

多佛朗明哥有一瞬的失神,我又說了一次「我就是單憑與你們生活十年就讓你對我手下留情,就讓你猶豫是否殺了我。」說完還覺得自己很臭美不好意思的撇過了頭。

 

額頭上的手移了開來「花落。」多佛朗明哥摟住我的那隻手並沒放開,我現在和他一樣都能在空中了,至少我終於能和他並肩而行了「妳說的沒錯。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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